*我起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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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幕揭开,到底是谁被谁掩盖。
12
某个角落的地下室里,好像有沉重的呼吸声,夹杂着空中抛物发出的闷闷的撞地声,接着是无所畏惧的嗤笑。
市局的刑侦组永不熄灯,像是在给冤死抑或无家可归的灵魂指引方向。
张云雷点起一支烟,烟雾瞬间使旁边的杨九郎皱了皱眉,他看着张云雷怎么也抬不起的头,想伸手掐烟的动作还是停止了。
眼前的电脑屏幕像是卡了机,出现了雪花,怎么看也看不清楚,张云雷伸手抹了抹屏,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。
其他人也不怎么好受,没吃晚饭的郭麒麟已经趴在了桌子上,但是眼神还死死的盯着今天记录的各种资料,阎鹤祥去和早已审不下去了的张九龄换了个班,接着盯着老村长那里的一举一动。
李鹤东好不容易要从施工队长那套出一点什么,转眼间一个哈欠队长变混混沌沌没了人样。
整个刑侦组陷入一片死寂。
一声提示音。
“操!”
杨九郎一声低吼直接惹得办公室七歪八斜的诸位弄了个清醒。
“咋了咋了!”
何九华率先起身,活动了一下早已麻木的手臂,不小心打到了一旁的尚九熙,尚九熙却只是歪了歪头,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。
“一段视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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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频的开头便是一片黑暗,什么都没有,只能感受到镜头的抖动及沉重的呼吸与脚步,一下一下,好像踩着什么东西,发出噗噗的声音。
“我操,他不会踩的血吧…”
一瞬光亮刺痛了众人早已无法负重的眼球,大家不约而同的眯起了眼睛,随后光亮消失,传来了变声器独有的刺啦声。
“你们猜…我是谁啊?”
女人尖利的声音混杂着电流,伴随着讥笑到达忍耐的最高点。
随即镜头便被转了很大的角度,在模糊中聚焦,最后锁定在一团看不真切的物体。
拍摄者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去,好像在消磨观看者的耐心,快到了甚至退回去两步,停了下来。
“着急吗?”那人低笑,伴随着电流,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烦躁感。
“我知道你们着急了,那我就不逗你们玩了,看看吧,剩下的尸体,都在这给你们放好了,至于地点…我觉得你们也能找得到,加油啊,快去寻找…你们所谓的正义吧。”
视频戛然而止。
气氛却凝固到了冰点,每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全都呆住了,死死盯着重新播放的按钮,杨九郎也洞悉了什么,忙拿起鼠标,再次播放。
“地下室…”
王九龙喃喃道。
“有水声…”
张九龄接道。
“IP找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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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凶手在说什么?”张云雷并没有直接问IP,反而很不解的问了一句。
“什么?他说啥了?”尚九熙过来凑了个热闹。
“什么叫,我们所谓的正义?”
好不容易活跃一点的气氛瞬间又降至冰点,低气压和白昼一起渐渐的来了,在地平线的那端,慢慢扩大。
“肯定还是有什么事才会这样的。”
阎鹤祥缓缓张口,试图打破新的僵局。
“他的意思是,那些人,就该死。”
黑幕真的渐渐消退了,露出一点头的太阳和往常一样试图照亮整片天空。
太阳都出来了,你还要躲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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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九龙和张九龄拿着杨九郎写的IP地址,半摸索的去往地下室。
不知道为什么,刚出来的太阳被雨打了回去,皱皱巴巴的堆在一个角落,最后被天空赶走,乌云占领了大片领土,好像再给黑夜,加上一个延伸。
“就派我们两个…”
“嗯…村长那边好像松口了,几个人去盯监控去了,老总那边的秘书来了,云雷他们在负责问呢。”
“我感觉这个天,九龙,要出事了,我右眼皮跳的厉害。”
车内一下子充满静谧与紧张的情绪,张九龄连挂档的手都微微颤抖,险些几次把刹车踩成油门。
一首好运来适时的冲破了情绪,却也使险些变成了现实,两人捂着胸口好不容易将车停下,战战兢兢的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?云雷?”
“九龄,我怀疑凶手在案发现场,不知道为什么,我有这种预感,情况危险,我要求你们先撤离。”
张九龄本想撤离的想法不知道怎么被张云雷的一句话熄灭了大半,他拿着手机,手指都在微微用力,快把手机碾碎,仿佛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。
忽然,他猛地吸了一口气
“到这了…”
“什么意思?别干傻事,也别打草惊蛇。”
“我是说,我们到门口了,我相信正义。”
张九龄伸手挂断了电话,一踩油门冲着目的地直奔而去,王九龙看了一眼张九龄,忽然咧开了嘴角,笑的一颤一颤的。
“你啊,还是要我来陪着你一起冒险。”
张云雷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,气的抡起胳膊就要砸,转眼想了想刑侦队楚楚可怜的工资,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气还没撒,顺势推了一下坐在旁边辛辛苦苦查资料的杨九郎。
咣当一声,杨九郎从椅子上摔下去,吓得小眼睛都瞪得老大。
“咋…咋。”
“操,这俩疯子!真是都他妈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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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,我都说,昨天我是觉得不太好…”村长睡的朦朦胧胧,顺带习惯性的捋了捋头发。
“去你妈的不好,赶紧说。”
李鹤东熬了一宿,耐心早就磨没了,控制不住情绪的吼了出来。
老头显然是被吓了一跳,缩了缩脖,还是开口了。
“我们前几年,这个商场装修,拆了几间房子,孙建松的房子就是被拆掉的…”
“拆迁户?那不是应该很有钱吗?怎么走了?”
“这个…我也不太清楚,当时他很生气,觉得我们是在排斥他这个外乡人,所以…”
村长又开始打哈哈,说不清道不明的。
谢金也推门进来,站在李鹤东旁边,一个刀疤,一个大个,硬生生的逼出来一种气场,惹得老头腿都在哆嗦。
“不…警察同志…我真不知道,我前几年…就是个村干部…拆迁的事情我没法插手…我…我只知道孙建松的房子被拆了,真的,放过我吧。”
另一边的审讯室相对显得沉稳一点,一丝不苟,梳着油头,带着小眼镜的秘书端正的坐在那,看起来像是被请来喝茶。
“拆…”
“拆迁队是我们老板给罗村人的特殊优待,罗村土生土长的都算老板亲戚,只要缺钱都可以进拆迁队,因为这次拆迁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,老板只是想给亲戚发财的机会。”
秘书没等阎鹤祥说完话,自己便先自顾自的说起来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打着半年不变的官腔,瞬间把老板形象提了几个水平。
“我不是想问你这个,我是想问你,孙建松你认识吗?”
阎鹤祥不平不淡的语气,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秘书的脸色,却变成了如米糠一样的颜色。
低笑还未停止,在无比空旷的黑幕中一遍遍回荡,太阳,真的出来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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